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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勞斯一直在說他決不會成為一個擺擺花架子的“禮兵球手”。明年四月份,他出現在奧古斯塔第一洞發球台並不會改變這一事實。尼克勞斯同意與阿諾-帕爾默一道擔任2010年美國名人賽開球嘉賓,注意,他不是當“開球禮兵”。
說是這樣說,“開球嘉賓”到底同“開球禮兵”有什麼分別,還真不好說,特別是尼克勞斯和阿諾-帕爾默決定要多打幾個洞的話,這兩者的界限將進一步模糊。尼克勞斯在2005年打完美國名人賽之後,已經成為了某種意義上的“禮兵”了。2005年是他最後一次參加美國名人賽。隨後聖安德魯斯舉行的英國公開賽成為他最後一場大滿貫賽。那個時候,他在全世界的矚目下離開了賽場,一些球迷甚至哭了起來。
那一年的春天,有人問尼克勞斯,球迷只是想看他打打球是不是讓他很不舒服。“不,我認為那不錯。”尼克勞斯說,“我願意他們來看我,看真正的尼克勞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去拼搏。我一直是那麼做的,我一生都是那麼做的。我知道有那麼一刻——我確信這一刻就在當下——我做不到了,我無法做到我認為他們交錢買票該看到的一切。”
那麼球迷到底來看他什麼呢?18個大滿貫賽冠軍的得主,偉大高爾夫的標杆?又或者是某個只能上幾條球道的球手?金熊,還是老熊?“我覺得他非常不想當博物館的古董。” 布拉德-法克森(Brad Faxon)星期二說。
美國名人賽四冠王阿諾-帕爾默下個星期即將滿80歲,2004年之後他再也不打美國名人賽了。2007年他同意擔任開球嘉賓。尼克勞斯曾經說這個職位不適合他,可是在阿諾-帕爾默的邀請下,他改變了主意。“阿諾應該得到這份榮譽,因此我覺得這是他的時間,而不是我的時間。”尼克勞斯說,“最近,我得到了奧古斯塔和阿諾的邀請,希望我同他一起到第一洞發球台開球。因為阿諾如此熱情地支持這份邀請,我這邊下決心變得容易了很多。”如果未來幾年,加里-普賴爾也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大家別驚訝,畢竟南非人是六十年代“三巨頭”中的一員。
現在看起來是恢復美國名人賽一些傳統的時候了,儘管這場大滿貫賽的傳統一向很多。開球嘉賓的傳統開始於1963年,不過追根溯源,時間可以回溯到更早以前。弗雷德-米克勞德(Fred McLeod,1908年美國公開賽)和約克-哈秦森(Jock Hutchinson,1920年美國PGA錦標賽和1921年英國公開賽)1954年被分派到第一洞發球台的時候,都已經是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了。第一輪,他們一直“領先群雄”。九年之後,他們成為了首批開球嘉賓。
在他們去世之後——弗雷德-米克勞德死於1976年,約克-哈秦森1977年亡故——開球嘉賓的傳統在1981年重新恢復。當時的開球嘉賓是吉恩-薩拉岑(Gene Sarazen)、拜倫-尼爾森(Byron Nelson)和桑姆-史立德(Sam Snead)。這些選手經常會打前九洞,給球迷看一看“活歷史”。沒有人對這個角色看得很重,直到1983年肯-溫圖利(Ken Venturi)獲邀替補拜倫-尼爾森。“我們打了9個洞,我和吉恩-薩拉岑。” 肯-溫圖利有一次說,“那也許是我打得最好的一次。我抓到了4只小鳥,吞下了一個柏忌。我告訴吉恩:‘讓我們繼續打下去。我也許會成為賽事的領先者。’吉恩對我說:‘你瘋了嗎?我們要去吃午飯。’”
不久之後,開球嘉賓不再打那麼多洞了。接下來,他們只是開開球。吉恩-薩拉岑有一次甚至連開球也不想開,因為他擔心自己不在狀態。這個時候,已故名人賽主席侯德-哈丁(Hord Hardin)對他說:“吉恩,他們並不想看你打球,他們只是想看一看你還活著嗎。”
如果尼克勞斯和阿諾-帕爾默不止開球,還想打9個洞,又或者18個洞呢?“這不是不可能的。”美國名人賽前冠軍紮克-詹森清楚在奧古斯塔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作為一個高爾夫迷,作為傑克迷,作為一個球手……他是歷史上最偉大的球手。你希望看他打球。”
1986年,斯科特-維普蘭克(Scott Verplank)與尼克勞斯打了兩輪球。那一年金熊贏得了第六件綠茄克。他不介意尼克勞斯和阿諾-帕爾默多打幾杆。“但是要看他們想不想打。” 斯科特-維普蘭克說,“這需要看他們的想法。他們也許會打會員發球台。”
然而那不是尼克勞斯做事的方式,從來不是。比起參加大滿貫賽來,尼克勞斯最享受的事情是大滿貫賽前做準備。尼克勞斯從來沒有打過娛樂型的高爾夫,他仍舊不會打。他最後一次競賽——雖然那是一場假競賽——是今年紀念高球賽之前的一場逐洞賽。當時他對抗老虎伍茲、肯尼-佩利和斯圖爾特-辛克。尼克勞斯那一天感覺鬥志昂揚,儘管他只上了三條球道。老虎伍茲最後一個洞從
尼克勞斯和阿諾-帕爾默打一輪不算成績的球,美國名人賽會成為狂歡節嗎?不。它已經是唯一一場星期三有三杆競賽的大滿貫賽了,也是唯一一場有開球嘉賓的大滿貫賽了。讓尼克勞斯在第一洞發球臺上站到阿諾-帕爾默的旁邊是一項榮耀,一項他通過努力獲得的榮耀。除此之外,那都是一種儀式,他輕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