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開賽的藍領色彩:工人階級在貴族運動中揚威](/upload/attachments/xm/4281857685.jpg)
中國高夫球場網
你真的認為高爾夫是“貴族運動”嗎?要是你真這樣認為,一個人將完全顛覆你的觀點。約翰-辛格爾頓(John Singleton),英國一家工廠開叉車的工人,通過選拔賽走到了英國公開賽的賽場上。這個星期,他要讓人看到工人階級不僅可以打高爾夫,而且可以打好高爾夫。
約翰-辛格爾頓(John Singleton)在愛爾蘭海沿岸剛剛完成了一輪練習,四個小女生立即從籬笆的另一側靠近了他。
“你出名嗎?”其中一個問道。
“我在打英國公開賽呢,”約翰-辛格爾頓努力板著臉說,“那很著名,不是嗎?”
事實上,在皇家利物浦的參賽名單中,再沒有另外一位球員像這位30歲工廠工人這麼不可能的了。他就居住在順著路下去10分鐘車程的地方,而他第一次嘗試便通過選拔賽獲得了英國公開賽資格。
星期三,約翰-辛格爾頓與兩屆大滿貫賽冠軍約翰-達利以及美巡賽球員達斯汀-詹森一起巡視球場,不過這兩位美國人並不知道這個現實生活中的洛奇的背後故事是什麼。
達斯汀-詹森在第一洞發球臺上介紹了一下自己,可是直到第三洞他才進一步探尋。
“你在歐巡賽上作戰嗎?”達斯汀-詹森最後問道。
“不,”約翰-辛格爾頓回答道,“我在工廠工作。”
約翰-辛格爾頓充分顯示了這場比賽為什麼叫“公開賽”。一個簡歷完全沒有可講的人憑藉自己的實力打入了高爾夫最古老的錦標賽,這通常是電影中才有的“一夜暴富”橋段,一個籍籍無名的人在根本不可能情況下突然成為了大人物。
約翰-辛格爾頓的真實工作地點--至少現在是--是距皇家利物浦不遠的樹脂廠。他在先進電子清洗廠(Advanced Electrical Varnishes)上8點30分到4點30分的班。在那裡,他開叉車,混合樹脂。這種濃稠的混合物用於佈線、電路板以及其它電子設備的防水塗層上。
“他是我們的全職員工。”老闆約納森-科普(Jonathan Kemp)說。約納森-科普準備來到球場上為約翰-辛格爾頓加油,另外他也給所有員工帶薪假期,這樣他們也可以過來看比賽。
約翰-辛格爾頓下班之後,他經常去當地的高爾夫球場訓練幾個小時,特別是在夏天,因為英國的夏天,晚上10點,太陽仍懸在空中。
“我想找一個贊助商,這樣我可以繼續打高爾夫。”他說這個話的時候,也清楚他必須在這一周晉級才有可能促成這樣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做全職工作。可是我想全心全意打高爾夫。”
並不是說他對這份藍領工作不心存感激。“如果這個星期做得不好,”約翰-辛格爾頓說,“至少我還有一份工作回去做。”
他肯定需要一份運氣才能走這麼遠。
在地方選拔賽(regional qualifying)中以一杆之差落選之後,他看上去已經無望了,可是當另外一個選手退出之後,他就以替補的身份進了第二階段。他在最後階段的選拔賽中把握住了第二次機會,贏得驟死賽之後,他獲得了英國公開賽的最後一個席位,儘管當時有兩根挖起杆還是從朋友那裡借的。
“很酷,不是嗎?”約翰-辛格爾頓說,聽上去他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事實。
當然,約翰-辛格爾頓不是那種週末打打球的人。約翰-辛格爾頓上了潤德湖大學(Rend Lake College),那是伊利諾斯州的一個兩年制大學。在美國大專錦標賽中,他獲得了第七名。可是因為雙膝嚴重的傷勢--為此他總共動了6次手術,三年時間無法下場打球--他的職業夢想就脫軌了。
很顯然,約翰-辛格爾頓必須要處理生活的其它方面,而當他去工廠上班的時候,他看上去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他對高爾夫的愛從來沒有喪失過。隨著膝蓋的康復,以及英國公開賽就在後院舉行的時候,他湊齊了140英鎊的報名費(大約240美元,人民幣1175元)準備放手幹一場。
你可以說他是中了大彩,而約翰-辛格爾頓希望這只是一個開始。“對於我來說,這只是一個墊腳石,”他說。
約翰-辛格爾頓從來沒有在成千上萬人面前打過球,可是當他知道來看比賽的人大部分都是當地人時,這份緊張就得到了緩解。在練習輪中,幾乎每打一個洞,他就會走到繩圈處與一個老朋友或者舊相識握手。
當一個記者問他與約翰-達利以及達斯汀-詹森練習是什麼感覺時,觀眾中有一個人大叫道:“你應該去問他們,與約翰-辛格爾頓打球是什麼感覺!”
“他會贏的!”另外一個人大喊道。
“打敗他們,辛吉!”第三個人咆哮道。
當約翰-辛格爾頓今天的工作完成,第一輪不到24小時便會開始時,他走向一道可以遠眺大海的山脊上接受電視採訪。也是在那裡,四個女生見到了他。這四個女生在球場上徘徊只希望見到一個著名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她們問道。
“約翰-辛格爾頓,”他回答道。
接著的尖叫聲,絕不亞於披頭士狂。“我在新聞中看到過你!”一個女生興奮地說,“我們可以自拍一張嗎?”
約翰-辛格爾頓與她們每個人都自拍了一張,肯定很享受這難以相信的經歷的每一步。
也許這個週末結束,他就會成為自己的老闆了。
“我希望星期一他別來上班了,” 約納森-科普說,“因為那代表著他做得很好。”